陽光燦爛刺眼,撲面卻盡是冷冽的寒風,空氣乾燥冰冷、大片欒木喬木綠意滿眼,恍惚間有一種身在溫哥華的錯覺。

太冷不想自己洗頭,誰知為了去美容院,過個馬路把鼻子都快凍掉了,上一次鼻子快被凍掉的感覺,是剛到溫哥華的那一年。

在溫哥華的時候,待在戶外的時間很短,吸進來的空氣不知道是因為太乾淨還是真的溫度低,老是冰得沁進心坎兒裡,那是我初抵美麗的楓葉國度時,第一個印象。其實後來真的在溫哥華生活下去了,並不太會感到寒冷,不管是家裡或是Mall,暖氣開得人人穿短袖。

我很少會想起溫哥華的事,那是我來不及熟悉的美麗城市。

搬到台中定居以後,竟然時常隱隱約約地勾起溫哥華的片段記憶,空氣的乾燥感覺,明晃耀眼的陽光,又高又藍像透明一樣的冬日天空,寬敞的馬路,以及很多很多的樹,會開滿一樹繁花的大樹,這些,都好像我記憶裡的溫哥華。

那時候我才十七歲,天真任性,不顧一切放棄了人人豔羨的移民身份、遠離了家人,一個人回到台灣。

十五年過去了,我一樣任性地,再一次遠離了家人,卻搬到一個讓我想起溫哥華的城市。

差別是,今天是冬至,晚上我可以吃碗香氣襲人的桂花酒釀湯圓,或是來碗香菇鮮肉圓子,配上綠悠悠的翠芹和筒萵。

誰說月兒不是故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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