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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到我竟然有賢慧至此的一天....是的,這是客家鹹豬肉。

小時候年關將近的時分,總是幾個星期前家家戶戶就傳來兜兜兜兜兜剁肉餡,準備包水餃、炸獅子頭的聲音,還有那東一條臘肉西一條鹹豬肉送來送去、私家香腸滿天飛的景象。放學回家的路上,總有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婆婆媽媽們,站在巷口或家戶門前妳推我推地:「這是自己做的,做多了大家吃吃看,不好吃別嫌棄...」,而所有不同樣貌的婆婆媽媽們也總是來來去去同樣一句話:「哎呀那怎麼好意思...」這句魔咒似的口頭禪和那些熱鬧的聲響、美味的氣息,要跟恭喜發財一樣,從過年前聽到過年後,直到年節氣氛完全消失才稍稍沉靜。

年是一年比一年沒味道,臘肉香腸我絕對做不出來,台北生活裡大江南北五味雜陳,在省籍議題不曾被操弄的單純年代,不到過年誰也搞不清楚誰是勞什子外省本省客家人還是原住民,而那些分不清楚省籍來歷的美味,倒是都留在我這個正港台灣舌頭的味蕾記憶之中。

也許受了第一條鹹豬肉上桌後,被不吃肉的兒子一掃而空的鼓勵,婆婆在我還來不及出清冷凍櫃的五花肉前,又帶回三條色澤紅麗粉嫩、油花均勻美麗的五花肉,而且還是新鮮的溫體豬,於是早上我下重手一次醃了好幾大條五花肉,一邊剁著蒜頭、為五花肉馬殺雞,心中突然浮現了童年那些關於年節的片段,我沒有住過眷村,我在人情冷漠高度都市化物質極度不缺乏的台北東區長大,可是那些飛來飛去的醃漬五花肉和密製手工香腸,是台北街頭很少見、我心中卻很難忘記的溫暖。

長大以後,客家鹹豬肉和原住民的石板烤肉,不知怎地混合成一道與年節無關的美食印象,看著婆婆為了過年而大買特買的一條條五花肉,我終於忍不住下手,做出生平第一條醃豬肉,也認清楚自己終於正式成為那些手巧心粗的,婆婆媽媽者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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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做怕失敗,五花肉斬成兩截。用米酒、蒜末、黑白胡椒、五香粉、甘草粉....全部馬殺雞個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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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保鮮膜包起來,放進冰箱裡冷藏三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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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愛吃肉的小傢伙吃一次上了癮,完全不掩飾他想吃的心情,活像一隻可愛的小狗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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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後從冷藏取出,肉質變得緊實充滿彈性,肥肉也不再軟趴趴的。其實應該整條小火慢烤個40分鐘,沒耐性的我怎麼可能在那邊慢慢等,當然是祭出日立的蒸烤微波爐小H,先微波個三分鐘,再用250度的奈米蒸氣燒烤12分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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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打開小H,烤好的鹹豬肉看起來有點乾,也不確定裡面到底有沒有熟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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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開來以後竟是外皮酥脆、肉汁橫流的景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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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看起來粉紅粉紅的,倒真的是全熟了,要不是天氣正冷,還真想來瓶金牌啤酒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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